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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美学人生——著名美学家劳承万教授访谈

发布日期:2010-12-10     编辑:李苹     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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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承万教授在讲学

近日,学校第三期教育名师论坛在图书馆学术报告厅举行,著名美学家劳承万教授与我校师生分享美学人生。学校罗海鸥院长,院长办、校团委及人文学院负责人出席论坛。本期论坛吸引了众多慕名前来的学生,报告厅座无虚席,连走道也挤满了人。


一、三个“意象”:并非审美的人生


  虽已过古稀之年,劳教授仍身体健朗,精神矍铄,十分健谈。言谈之间充满了智慧,总能用平实而幽默的语言表述最朴素的道理,透出一位学者所具有的实诚、锐利与厚道。“我的一生没有审美,只有审丑”,在谈及自己坎坷的人生历程时,劳教授分别用了三个“意象”描述自己的童年、青年和老年。

  幼年丧父——“石缝里曲折生长的小草”

  “大概在1935年的一个农忙日子,粤西农村。祖母正在日暮下碾谷。母亲因为腹痛,从田地里赶回家一个人等待分娩。没有接生婆,母亲一个人把我生下来,只好自己用剪刀剪断脐带。当时家里已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,但都很年幼;父亲守甘蔗林时被盗贼打伤,卧病在床,不到一年含冤而去”。劳教授幼年丧父,家中艰苦异常,受尽人情冷暖。他从小就当上了放牛娃,没念多少书,以致没有考取国小(五六年级)。“后来初小(三四年级)毕业,参加国小补考。当时的补考作文题目是《我为什么来补考》,我的回答是:因为我没有考取。(笑)再后来免费就读于高州师范,因成绩优秀被保送到华中师大中文系”。孟子说:“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劳教授童年的苦难经历,磨炼了他坚韧的性格,“假若没有童年时代的那一番苦练,又怎熬得过后来文革时期的风风雨雨?也如一位奥地利作家所言,‘自卑才能超越’”苦难给他的是一种不断追求超越、追寻生命意义的动力。

  学生“右派”——“狂风暴雨中孤独的飞鸟”

劳教授回忆说道,大学时代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充电积能时期。他非常珍惜大学时光,日夜勤学,分秒必争。“当时学校提倡三好:学习好、身体好、工作好。我功课一直很好,大学三年级便完成了学士论文;身体更是顶呱呱,是学校篮球、排球的代表队队员,曾获华中师大全能体操奖第三名和越野赛跑第一名。”

“后来,我被划成右派,遣放到湖北恩施的一所中师担任中文函授教师。被扣上右派的帽子是最痛苦不过的事情,即便是人家往你身上吐口水,也不能有半句顶撞。当时的右派只有四条路可走:一是自杀;二是逃亡海外;三是苟且偷生,‘安分守己’;四是求生,在学术上求突破。‘要在康德中寻找快乐’,这是我的老师、华中师大已故校长韦卓民在我离开武汉时对我说的。在当‘右派’的时候,我真正领会了这句话的意思。当时因为很难找到书籍,我将仅有的两本书——马克思《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》和康德的《纯粹理性批判》读了又读,甚至熟悉到可以背诵。我的一生读得最多的是三本书,除了马克思手稿和康德批判,第三本书是我的母亲勤快的双手、慈祥的脸孔和奉献的精神。是母亲让我充满了生活的力量。中国哲学最讲究‘爱和敬’,不懂血缘的奔流就是不懂中国哲学。”

“李白有诗‘天生我才必有用’,人应当善于发现自己,相信自己。我在‘右派’时期,除了教中文,还要给中学老师上高等几何课,当时演算高等数学、微分方程和偏微分方程的草稿足有一尺厚。经过一连串‘折腾’,我发现自己不适合研究数学。另外,身体是为学术服务的,右派时期我坚持晨跑,洗冷水浴,这个习惯至今不懈。这些经历为我一生的学术研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,极大锻炼了我的适应能力和抽象思维,扩大了知识面。”

著述不辍——“日暮夕阳下丰收的农夫”

右派时期结束,劳教授调回广东化州市——当时尚是一个偏隅粤西的县城——的一间中学。在简陋的居所,孩子尚在坐地玩耍的年龄,早已“准备好了”的学思,劳教授一气呵成,完成了《审美中介论》一书。在1980,美学可谓是国内人文学科的“显学”,而当时学界关于审美的主客二元的论争颇为热烈。审美中介论开拓第三领域,突破了审美主体和客体二分的思路,耳目一新。《审美中介论》的出版,震动学坛,连印三次达到10万多册,成为最负盛名的系列书籍——文艺探索书系,与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院所所长刘再复的《性格组合论》、京城才女赵园的《艰难的选择》和学者余秋雨的《艺术创造工程》并列。后来劳教授调入雷州师专(今湛江师范学院),1986年评上副教授,1988年破格评为教授,同年被评为“广东省有突出贡献的专家”并享受政府终身津贴,并任中文系主任。

    退休之后,劳教授坚持潜心研究中国美学、诗学学科形态之转换,开创了其美学研究的另一座高峰——中国古代美学(乐学)形态论与中国诗学道器论,这是两个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