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《十月围城》中有一段话我仍记得:“今天,如果再道何为革命,我会说:欲求文明之幸福,不得不经文明之痛苦,就叫做革命。”
今年我第一次三下乡,仗着自己手上有部数码相机,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新闻组,谁知道原来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。正如《十月围城》中所言,我会说,欲求新闻之质量,不得不经写稿之痛苦,这就叫做“新闻人”。
下乡之前我就听别人说,新闻组是非常辛苦、非常累的。当别人忙完回来吃完饭可以休息的时候,新闻组的人还不能休息,他们要为一天的活动写稿投稿。另外,新闻组还要面临着新闻稿件能否被采用,整个队伍能否获得“ 曝光”的压力,可以说整支队伍的成败都掌握在新闻组手上,非常不容易。正所谓:投稿难,难于上青天。
七堇年曾说过:“我们要有最朴素的生活,与最遥远的理想。即使明日天寒地冻,路远马亡。”那一年的七月,我们带着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,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,整理行装,踏上了征程,来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—茂名电白县鸡打小学,开始过上了我们此生最朴素的生活。
在外三下乡,心情每天都不一样,小感动总是伴随着我们,当然小插曲也常有。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新闻人,总是非常敏感,就喜欢挖掘事物,喜欢抓着小事物,拿着相机拍个不停。还没有加入新闻组的时候,觉得做新闻人特牛。“记者”两个字就是一张通行证,一张可以满世界到处跑,想采访谁就采访谁的通行证。但等我真正成为一份子时,发现真是验证了那句话——“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”。
我们新闻组一共6个人,还未下乡前,组长就给我们分配好了任务,不过其中三个人还是支教组的,他们任务也很重,单是每天对着那帮混世魔王他们都够头疼的,而且每天还要备课,想一些有趣的课题让学生们感兴趣。所以呢,实际上新闻组就只有3人长期留守大本营了。而我们这“铁三角”中,只有我一个女孩,其余两个都是男的。由于各种原因,我们班一共就只有6个男生跟随大队来到这边的下乡基地,可见男生是多么地稀罕了。下乡期间,男生们既要担任老师、苦力、保镖、守夜人,还要做“厨娘”,可见男生们的压力有多么地重。所以,自然而然新闻组的压力就落到了我的肩上。
依稀记得第一天来到下乡基地,把电脑插座刚一插上,电路立刻烧坏了。这还没完,遍寻整个小学,就只有一台电脑可以上网,很不幸的是,电脑很快也罢工了。当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啊。为了赶这些新闻稿,我到下乡基地来的第一顿晚饭没吃上,第一个晚上没有睡觉…….. 当时我的脑海里就只有写稿、投稿、复制、黏贴、添加附件、发送……
任何活动现场都有新闻组的影子,因为我们要亲自到现场拍照,酝酿怎样写稿,然后活动差不多结束,我们就要开始写稿了。我们随手带着笔和纸在现场记录,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,随时写新闻。每次拍完照,我们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投稿,而不是像其他人,回去只管吃饭睡觉休息就行了。在三下乡的那十天里,我几乎都没有睡过午觉,晚上都是十二点多才回来洗澡睡觉的。每天晚上都是一趴下就睡着,第二天睡眼惺忪地爬起来,又开始忙第二天的新闻。每天我们都要提着电脑在宿舍和办公室的路上来回奔波,要拿着相机拍下三下乡期间有趣的瞬间,要坐在电脑前敲打出每一个值得记录的画面。我们工作看起来单调,与小朋友的接触也不多,但我们还是以自己是新闻组的成员而自豪。每天让我们最高兴的事,是在投稿的网站上,看到我们的新闻报道被采用了。至今仍在怀念三下乡大家一起在鸡打小学的日子,怀念新闻组齐心协力一起写稿发稿的日子。
记忆的风吹乱了飘零的碎片,往日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。在金色的7月,奔跑的是谁的身影?蓦然回首,一切早已消逝在那时的时光里。